美國紐約展覽時旅途中見到不少種在人家門口的人行道旁,碩大美豔的芍藥花,第一天住的飯店櫃台上不知是誰先驚叫一聲:「牡丹花!」大家一起圍上相機百架齊發的猛照,三朵花像似模特兒擺出幽美的姿態任人拍攝‧‧‧,,素花拍攝
當在路上看到住家前路旁一朵朵低著頭的美麗花卉的枝幹及葉片時,才分辨出是草本的芍藥。
美國紐約展覽時旅途中見到不少種在人家門口的人行道旁,碩大美豔的芍藥花,第一天住的飯店櫃台上不知是誰先驚叫一聲:「牡丹花!」大家一起圍上相機百架齊發的猛照,三朵花像似模特兒擺出幽美的姿態任人拍攝‧‧‧,,素花拍攝
當在路上看到住家前路旁一朵朵低著頭的美麗花卉的枝幹及葉片時,才分辨出是草本的芍藥。
郭富元口述
我今年二十二歲,有一個哥哥,兩個姐姐,兩個妹妹。爸爸和媽媽都是出生在
泰北的華人,他們在緬甸認識、結婚,生下了我們。
我們家在緬甸的山上,山上可以種植的東西實在不多,爸爸、媽媽種了一些穀子,另外就是鴉片了。鴉片就是罌粟花,當花開的時候,山上一片花海,真是漂亮!
六歲時為了讀幼稚園,我被送下山寄住在親戚家,在準備上小學二年級時,我又被送到泰北回海的爺爺家讀泰文學校。過了八個月,爸爸聽朋友說瓦邦有個免費的中文學校可以就讀,特別由緬甸山上趕到回海告訴我,要我做個選擇。
爸爸說:「在泰國讀書太自由了,現在回中國去讀書不太容易,聽說瓦邦有個免費的中文學校,而且管理得很好,你想不想去讀?將來你可以就在瓦邦當官,也可以去中國讀書。」
我想到住在中國的表妹,她寄來站在漂亮樓房前的照片,認為這個教中文的瓦邦學校,校舍一定就像這樣,所以毫不猶豫的答應了。
爸爸、媽媽幫我整理了幾件衣物,就帶著我坐車前往泰國和緬甸之間的瓦邦訓練中心。
由回海到訓練中心的路上,最先是柏油路,後來路越來越窄,最後變成泥巴路,車子一過,就揚起滿天的黃土;路旁的店家,也由水泥房變成茅草屋,漸漸的,連路人都看不到,眼前全是穿著草綠色制服的軍人。
要離開爸媽,心裡本來就不舒服,現在看到的全然不是我所想像的,心裡更是惶恐。媽媽摟摟我說:「不要擔心,爸爸、媽媽也捨不得你,但泰國讀書太自由了,我們擔心你學壞,而且這裡會教中文,你不久就可以回中國去啦!」我點點頭,爸媽在訓練中心陪了我一個鐘頭,留了一點錢給我才回去。
早上六點哨聲響起,我們就急急忙忙起床漱洗、排隊跑步,七點進教室上課,八點吃早餐,八個人一組,十六個人一桌;中午十二點吃午餐,下午五點吃晚餐。早餐吃稀飯,飯粒很少,水很多很多,根本就都吃不飽。中、晚餐才可以吃飯,我們稱為吃硬飯,桌上只有一盆飯,一盆菜,一盆湯。
吃飯前,大家一排排站在飯廳門口排好,聽到第一聲哨音,才可以進飯廳,第二聲哨音,站起來打飯,第三聲哨音,大家就開始埋著頭吃飯。進了飯廳,就不可以說話,有人說話,就會被叫到飯廳外面跪著,用棍子打或用腳踢,倘若有人說話,但沒有人承認,那整桌的人都要被罰。
訓練中心的學員從六、七歲到二十八、九歲都有,一共有五、六百人。大概因為吃飯的人太多啦,米和菜洗得不夠乾淨,所以飯裡、菜裡常會看到毛蟲、釘子、蚱蜢……,而且飯經常沒煮熟。雖然這樣,但是我們還常常得餓著肚子,因為飯、菜的量都不夠,一上桌,飯鍋和盤底馬上就朝天。
早餐吃完就進教室上課,由八點上到十二點,上課的內容是瓦文,和以中文上數學、社會、尺牘(寫信);從三年級開始,要加上一科英文,不記得是四年級還是五年級,還要加上一科緬文。
吃完午飯,十二點半聽到哨音,大家集合分工,下午一點到五點是勞動時間,有的人上山砍柴,有的人挖地種菜,有的人抬石頭修路。五點吃飯、洗澡,六點集合訓話、處罰,七點又上課,上到九點才回寢室,九點半吹哨、熄燈。
寢室只有四面牆,挖個長方形的洞,就是我們出入的通道,連門都沒有。床是上下層的大通舖,因為學員很多,所以一個人睡覺的範圍,就是你躺下的空間。有人睡相不好,常踢人,睡在旁邊的人就倒大楣了,偶爾也有人會從上舖掉下來。
剛到訓練中心,有一個大哥哥陪著我,等把爸媽留下的錢用完,我就舉目無親,只有一個人了。月末,中心會發給每個人三十元的零用錢,讓我們買牙刷、牙膏、洗衣粉、鞋子,但是一雙鞋子就要二十五元,所以我常穿著破爛的衣服、鞋子,像個乞丐一樣。
我很想回家,但是我不知道回家的路,而且,我知道我已經屬於瓦邦了。訓練中心不准人逃跑,一抓到就得趴在板凳上,被打得手腳變腫,變烏黑,然後還要蹲土牢(我們稱為008-洞洞八),聽說第一次逃跑,要關兩年,腳上栓著鐵鍊,從上午八點到下午五點,都得拖著腳鏈去挖地,旁邊有持著槍的衛兵守著,第五次逃跑被抓,就會被槍斃了。
大概在訓練中心待了快兩年,有一次,我上山勞動時,不小心碰到了七賴(?)樹,結果全身紅腫,而且發癢好幾個星期,擦了藥之後,全身脫皮。這時,哥哥剛好從馬來西亞打工回來,跟著媽媽來看我,看到我的樣子,大吃一驚!我只會抱著他們大哭,不敢說要跟著他們回家,因為擔心我一走,瓦邦會找爸爸、媽媽算帳,要他們去坐牢。
媽媽難過的說:「怎麼會這樣?可是你已經進來,就不可能再讓你出去!因為瓦邦需要大量的兵源,聽說很多地方,一家有三個兒子的,瓦邦就要抽走兩個去當兵呢!你在這兒好好讀書,等長大了,當上軍官就好了。」
剛進中心,我的成績很好,尤其是瓦文,別人要背一個多鐘頭的課文,我只要十幾分鐘就背好了。但是,每天我都可以看到有人挨打,聽到讓人心驚的慘叫聲,讓我覺得很難過。這時,我常會有「自殺」的念頭。有一對同時進中心的兄弟,他的弟弟有天對人說:「我們住在這兒,沒有父母,沒有自由,人死也只是死一次!」當天晚上,他就跳水自殺,第二天被打撈起來,全身腫得大家都認不出是他了。
後來,我發現連當軍官都會被處罰,軍官也有人管,軍官也不自由。對於失去自由這件事我非常失望,心想:等我長大了,不管當軍官或小兵一樣的不自由,一樣的得上戰場拿槍打仗,我現在為什麼還要這麼辛苦的唸書?
我開始學壞,開始找人打架,甚至去偷軍官的水果來吃。倒楣時被抓到,被打了我還頂嘴,所以又再被打。我不讀書,成績當然不好,三年級被留級了三次,留了三次級,應該要送到戰場上打仗,但是中心又給了我一次機會。我的領導能力很強,和人看對眼了,我們就結拜,這段日子,我一共有七、八個結拜兄弟。
大約十三歲的時候,我的膽子就更大了,因為有個兄弟會修槍,他還能把檢來的廢槍拼拼湊湊修成可用,所以下午的勞動時間,我和兄弟們就結伴偷槍出去打獵,小鳥、兔子、松鼠、穿山甲、豪豬等,我們都抓到過,抓到後,我們就烤來吃,大家還一起學泰山攀著藤蔓蕩來蕩去。
十四歲時我當上班長,大約可以管七、八十個人。有了權力之後,我就欺負別人,打宿舍裡的人,打結拜兄弟!我不知道什麼是愛,我沒有可憐別人的同情心,教唱歌曲時,有人不認真,我就用粗粗的棍子打他們,尤其有的人口齒不清,背上更是被我打得一條一條的。
我比過去那些令人討厭的班長更過分,集合時,我不准別人隨便動一下,一動,就被打得很慘;有時拿起槍瞄準他們,為的是嚇他們;最過分的是不准他們不服氣,受了罰,還得露出笑臉;而且,我對結拜兄弟特別的兇,特別的壞。
大概就是我的結拜兄弟去告的密,說我隨便處罰人,而且非常兇殘。結果,我也一樣被要求趴在板凳上挨打,一連被打了兩天,我很生氣,可以說是又氣又恨,恨不得要把這些兄弟殺了,但是,我又想:其實,我是愛他們的,只是愛得不得法,所以他們才會去告密,我倘若沒有這些兄弟,我在這兒還有什麼希望呢?
這時,我擔心自己死在中心裡面,於是決定逃跑。因為常為訓練中心的伙食到泰國邊境抬菜,知道了離開中心的路,晚上十一點,我就帶著三個兄弟偷溜出營區,當天月光很亮,我們四個人連跑帶走,直到第二天早上四點多,才到泰國邊境。期間,還碰到過幾個營區裡的人,只是很奇妙的,我們擦身而過,他們沒有懷疑,竟然連問都沒問。
怕被訓練中心又抓回去,一到泰北,我們四個人就分道揚鑣。我不希望連累家人,所以不敢回家,三個多月,我四處流浪,白天做小工,晚上溜進學校的教室裡睡。有時,晚上找不到避雨的地方,就整晚淋雨到天亮。有一天,在家附近碰到了媽媽,媽媽說沒有關係,要我回家。
在家待了一個月,這是七年以來,擁有自由的第一個月,雖然很好過,但是想到我的結拜兄弟,心中有著深深的失落感。我決定回訓練中心去接他們出來。
這時候,新聞播出因為瓦邦販毒,所以泰國政府把由泰國通瓦邦的路封了,希望大家不要過去,抓到的人要當作毒販處置;但是,我仍然覺得必須過去救我的兄弟。去的那天,老天爺下著大雨,從上午九點,我淋著雨躲躲藏藏的一直走到下午六點,終於全身發抖的走到了訓練中心。突然發現,整個營區都空了,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遷移到哪裡去了,我躲在空蕩蕩的倉庫,忽然閃過一道光,原來有個瓦邦的人拿手電筒照射過來,害我嚇得全身的血液像要凝結了。沒有辦法救到人,我很想大哭一場,但是我沒有,因為男兒有淚不輕彈;我只好懷著沉重的心,悶悶不樂的返回泰北。
回來後,我白天在家附近當小工,幫人收稻穀、修房子;沒有工作的時候,就幫忙媽媽照顧果園。一年後,碰到一個熱心的朋友,告訴我他在滿堂村讀中文,我也可以去。我就又離開家到了滿堂,從小學四年級開始讀,今年終於上了高中。
我們一起逃出來的四個兄弟,有一個到泰南工作時被人毒死,另外兩個,一個在清萊賣電腦零件,一個就留在老家照顧果園,其他沒有出來的兄弟,不知現在何方?
每天晚上下課時,我望著星空,感謝神對我的特別眷顧,讓我得著自由,讓我能夠讀書,我也為我那些兄弟們祈禱,希望他們也都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氣,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。
泰北建華綜合高中同學的迴響:
◎我覺得他真的是很可憐,不像我們一樣,生活在福中不知福。真的,在緬甸的生活方式或是當兵,和泰國完全相反。像他這樣有精神,不怕死的逃兵一定很少,但因著他的勇敢,讓他有了自己和自由。
◎我聽了和讀了以後,覺得他是一位很堅強的人,能在那麼苦的瓦邦生存,如果是我一定不行的。人們都會死一次,死了就死了,但是我們還在的時候,就要像他一樣堅強。
◎我覺得只要是動物或人,都是最需要自由的,我們都有自己的想法,自己的未來,不能被別人安排。大家都應該自由奔放、追求夢想。
◎讓我很感動,使我更要珍惜時間,因為一分一秒的過去,我是公費生,更要加倍埋頭苦讀,要把握唸高中的機會。雖然人生中也許有挫折、阻礙,但我們的生命是美好的。
◎因為每個人都有童年,童年應該是一個美好、溫馨,在爸、媽的照顧下長大的,可是他呢?十幾歲就要去承受那些黑暗的日子,不見天也不見地的世界,不但不得好好的吃飯,而且還要每天都被打,但是幸好最後逃出來了,比起他童年的日子,我覺得我已經夠幸福了。
◎我有很深的感動,因為文章中的受難者,和我有差不多一樣的痛苦感,甚至於他所受到的,和我的遭遇都是在同一個地區發生的;所以他在瓦邦遭遇到的痛苦是怎樣,我都有一些印象,頓時,也讓我感到栩栩如生,好像生活馬上才從死關裡跳出來。我非常感謝他,因為他的勇氣,給了我很大的鼓勵,讓我學會了定下為自己出征的目標。
◎我們被環境的影響而感到不自由時,不要灰心痛苦,倒要有意志力去挑戰所面臨的問題。人們不是缺乏力量,而是缺乏意志力,如果你奮鬥,必能在不自由中得到自由,綑綁中得到釋放。
◎我感到很害怕。他過去的生活真是苦,從小得不到自由,還被管在像牢房一樣的地方。他的過去比現在一般人苦很多,尤其像我一樣,從小受到爸媽的疼愛,沒有吃過苦,所以什麼都不會做,做什麼事都怕,我有機會讀書,應該專心才對,才不會辜負爸媽的期望。
◎讓我感到我們的自由是很寶貴的,當我們失去自由時,不論我們要做什麼,都覺得很不方便。
◎感到很痛苦,不能像朋友一樣有自由,沒有完美的日子,有時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,跟一般人來比是很難的。
◎如果人人都失去自由,那麼這個日子一定不幸福,一定是黑暗的日子,如果人可以選擇,那麼人人都會去選有錢、美麗和自由了。
●郭富元自己的感想:當我面臨失去自由的日子時,絕不應該因此而灰心痛苦。雖然上帝把我關在門裡,但是在屋裡,上帝又為我開了一扇小門,那一扇小門就是我要努力去尋找的目標。我們人類活在多苦的世界裡,正如黃金丟進爐裡,越煉越純,越煉越為黑暗的世界來發光。
建華綜合高中三年仁班明正有
馬蹄聲慢慢接近,那時我五歲,爸爸牽著馬,馬背上有兩個大竹籃,左一個右一個,我和妹妹各坐在一個竹籃裡,經過一天漫長的搬遷,終於走到了一個新的村莊。
因為之前居住在緬甸,那兒時常發生戰爭,國家常無安寧日,人民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,爸爸決定前往泰國,希望可以找到工作,發展事業。當我們走到邊境,因為怕士兵發現,所以必須偷偷摸摸的闖進,沒想到一切都很順利,這個村莊名叫 “邊龍村”, 一年後我就開始上學了。
摩托車聲噗噗噗的傳來,那時我七歲,駕駛的人是奶奶和姑姑,爸爸決定把我和妹妹留下給奶奶照顧,而自己到城裡工作,媽媽也跟著去了。從那時候開始,我就沒有再和爸爸、媽媽一起生活,看不到爸媽的日子,我很難過,但是沒有其他辦法,只好乖乖的和奶奶住。四年後我們決定遷移到 ”大谷地村”。
車上裝滿家具,一直往山坡而上,那時我十歲,家的影子慢慢消失,我很捨不得離開我的朋友,覺得很傷心,奶奶說:「大谷地的生活比較好,住在那兒,你們讀書才能進步。」大概一個月後,我就繼續上學,學校很熱鬧,人和邊龍村相比也多了很多,我對環境慢慢產生好感,也漸漸地喜歡它。
又傳來陣陣的車聲,那時我十四歲,再一次回到故鄉,感覺好像沒離開過一樣,時間過得真快。這次回來的目的是為了身份證的問題,必須全家團聚,這是我印象中全家第二次吃到團圓飯,感覺好溫暖。
時間真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,兩個星期後全家又散開了,爸爸、媽媽回去工作,叔叔和姑姑也回外地,奶奶帶我們回到大谷地。因為身份證的問題讓我們能多次的團聚,感覺苦中隱藏著溫暖和快樂。
同一個地方,這次,我滿十八歲了,自己能夠駕駛摩托車回來,拉近小時候對故鄉遙遠的印象,但是家中只有嬸嬸和爺爺在,我真希望能有全家團聚的機會,可是恐怕又要等到照公民證的時候吧!
吳琪貞
金門沿海的反登陸樁、海岸的蚵條石,一片又一片的海蚵田,蘊藏豐富的海底食物,這些營養品,使它們成為滋養海鳥的最佳場所。
蠣鴴是眾海鳥中最為出色的一群,時尚的禮服……黑白相間,配著紅紅的尖嘴巴、挺著修長的粉腿,真的不失高貴與端莊,麗質天生的一群。
從畫作中,可看出金門的零污染,層層推出的潔淨岩石,只有密密麻麻的海蚵;洶湧澎湃的海浪,帶來無以數計的海螺、鮮貝,養得圓滾滾的蠣鴴呼朋引伴,就在海蚵間覓食嬉戲,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飛翔。
金門,是蠣鴴一輩子的故鄉,蠣鴴是金門的寶貝海鳥。
洪淑如
這張畫抄自琪貞的剝殼高手,蠣鴴我沒畫過,卻和琪貞在金門一起欣賞過。
畫蠣鴴、畫牡蠣殼、畫海浪都是新嘗試。
抄,雖然是抄,但是還是有些距離,這才是重點。
台灣雖然四季如春,但是春蘭、夏荷、秋楓、冬梅,一樣不缺。
台灣天候可造就百卉,台灣園藝專家在春天製造紅葉,簡單輕鬆。
所以貼完賞櫻,立即貼賞梅,一點都不怪,因為在台北,到陽明山看櫻花順道到小奧萬大看紅葉,很順路。
古人賞梅:【梅花以幹曲為美,以枝斜為美,以花疏為美。】【因為幹直無姿,花密無態。】
或許梅花因人的審美觀念而生,所以梅花長得很秀氣,顏色很素樸,不算小的梅園,遠遠望去,灰濛濛的一片,整個山頭好像尚未全白的【華髮】。
畫折枝的梅花不容易,要老又辣,畫全盤的梅園,就跳脫這個難關。
三張皆以老幹、斜枝為重點,以白粉彈梅花。有照片可抄,非常幸福。
柳家梅園
柳家梅園
烏松崙的終點度假區
春觀百花,秋賞紅葉。
台灣真是美,尤其是春天,去年櫻花季,搭上末班車到了東眼山,山上只剩八重櫻,褪去濃妝,還我淡抹,很恬靜愜意的地方。
畫沒有照片來得艷麗,但很有當天霧裡賞花的朦朧美,所以我保留心中的那份美。
第一張是東眼山遊客中心的馬路旁,幾棵櫻花幾個層次,而且自動以濃淡鋪排,種花的人夠用心。
我簡化櫻花樹下的橘紅杜鵑,捨去右邊的矮灌木,一則彰顯櫻花是主角,再則留出空間,減少一分侷促感。
淡淡的遠山 ,朦朧的水氣,地上繽紛的落英,花不醉人,人自醉。
第二張的構圖本身就很完整,林間樹木森然羅列,遠近分明,所以我照抄照抄,只是綠葉改成紅櫻,很美好的一張賞櫻圖。
【其實登山小徑的附近也分散著許多櫻花】
第三張是我家啦!興致當頭就來個乾坤大轉移。
移花接木,本來也是創作者的一種天馬行空!
藝術創作夾雜許多詐術,看完後就請一笑置之吧!
上星期有機會和羅芳教授碰面,她說寫生是景點的再創作,不是景點的翻版,還要加入個人的情感,否則不能成為藝術。
我請問她:【目前我的定位:為台灣野鳥畫專集,該如何進行?】【既然是畫野鳥,就是為野鳥而畫,當然要寫實,但是那是為觀光局而畫,不是為藝術而畫,為藝術就要像八大山人,將自己化成鳥,藉鳥來畫出自己的感情。】羅教授很明確的告訴我,我的層次仍然不夠高。
她續問我,會不會傷我,當然不會,這些心裡早有譜,所以我回她:【目前我的功力只能如此,向前進一步,只有再努力儲存能力才有進步的空間。】
所以下兩張畫作,畫友們也請作如是觀,是蓄積能源的前一步。
照相片抄襲後,發覺下半部太平整,所以再加一棵往下飄的樹來破畫面,感覺似乎還好。
照羅教授的說法,祂是肖像畫,而非藝術創作。
原照片還有聖像,所以我簡化它,植入平時的印象,掛出金牌交待,填充不知道的細節,這也是畫畫的障眼法。
延平公園寫生憶舊
貼了這三張回來才畫的寫生稿,依舊是抄照片,哪天能練到如素花的功力,照片可丟。
臨場的感覺最為生動可期,但是功夫不到,抄照片是臨稿的一種,不失為進步的途徑之一。
這一張延平公園的水池,重點是石橋,我把噴水的龍頭反轉過來,與石橋相為呼應。
涼亭旁的樹由直立改為斜出,造型較有美感,前景加入寫生的同學,拉開空間又增加一個層次,。
這一張幾乎照抄,尤其點景人物幾乎零缺點,我只從另外的照片抓來三個人,一則平衡畫面,再則點名此行的目的。
寫生,該是景點的翻版,只要景點符合所需,不增不減也可。
第三張換個角度,池中增加天鵝一對,黑天鵝是池中常有的吉祥鳥禽,所以在結構中不突兀,同時帶點天然的趣味性。